【原创】青春校园百合——恋爱为何物？（9）

恋爱为何物

作者：三浦灯子

第八章所谓恋爱宣言

恋爱这个词，总让人感觉是飘飘然的吧？

很轻松，很有意思。因为它总是两个人之间的词，脱离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称之为恋爱。而我一开始所执着的爱不一样，它可以单独存在，可以受尽一切伤害，可以无视所有攻击，同时全身而退。

我认为在适当的时候，它一定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果不其然，它出现了。在那个女生帮了我之后，它出现在了她的身上。我认为只有十分靠近她，才能一睹它的真容。越来越近，运动会，同班同学，窗边的近看，最后是以恋人的身份，和它紧紧相扣。那个瞬间我才明白，它不会出现在任何人身上，除了这个人。

我执着，我执着着要尽可能快点告诉她，我对你有“爱”。却错失了机会。

成为大人的那一天，我就暗自决定，一定要再一次找到它，再看见它在她的身上活蹦乱跳，顽皮的模样。

愿望灵验了，我重新看见了她。我发誓这次一定要告诉她，“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几经磨难，该完成的愿望，永远都不会轻易让你完成。

最终，我还是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得以再度拥抱了这个温暖的生物。

——我爱你，芷翌。

我曾自己寻找，恋爱的感觉。

我最早的时候，向自己的内心发问：什么是恋爱？恋爱又是什么呢？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我很苦恼。在这种苦恼当中我并没有想着自己去在书中找答案，而是更加热衷于历史的相关书籍，想着如果醉心于自己最爱的学科，也许就能忘记。

然而这只是徒劳。

接着我成为了初中生，第一次在班上对一个同学有了近似喜欢的感觉。那时的我尚还懵懂，只明白对她好，整天缠着她，她也许就会理会我吧。但结果是完全相反的。我遭到了她的冷眼对待，最后我放弃了与她交流。次年，她便转学走了。心想，眼不见为净。

就这样，时光飞速流逝，我成为了一名高中生。初中时我下了很大的努力，让自己变得品学兼优，于是到了高中，自然就在老师和同学中有了一定的关注度。顺其自然的就成为了一名风纪委员会的成员，做着与学生会成员没有太大区别的事情。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受伤的田径队的女生，自然就帮了她。我并没有任何犹豫，也许是因为我不知道今后的事情。没想到却开启了我人生后来的基调。

我和她的人生往后再也没能有错开的时光。先是下雨接到了她给我的一把伞，然后是运动会上我为她的加油，接着是成为了同班同学，最后是她向我表白。一切发生的都过于奇怪。但回想起来，还是能让人感觉到是命运。

第九章先行动后言语

“…别睡啦，快起来！”我似乎被谁摇晃着，同时肩膀被轻轻地拍打着。

在奇怪的感觉中我惊醒过来，意外察觉眼前是课堂，身前周祈带着无奈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干什么了？这样的眼神算什么？

我感到很好奇。同时察觉到周祈附近的人大多都收拾着书包，步履匆匆地迈出座位，走向门口。我这才反应过来情况如何。

“啊…！”我一惊，“是下课了吗？”

周祈看着这样犯傻的我不禁笑了起来，露出了她那招牌虎牙，平添了几分活泼。

我转过头，看向摇醒我的人——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恋人，娴雯。

“芷翌，昨晚很晚睡吗？无精打采的样子，真的很不像样子哦。”她眉头皱着，眉宇之间散发着对我的不信任。

“没…没有啦。不过有各种事情要准备，比较疲劳而已啦。”我难以诚实的回答她的问题，尽管被她这种目光注视，我也只能瞒住最应该瞒的。

在她的穷追猛打中，我只好收拾起桌上的书和笔，快速整理好后放进背包里。“快走吧，好不容易迎来没有太多麻烦作业的周末…不赶快回去享受可没意思！”我拍桌而起，蛮有气势地看看身旁和眼前的两人。

周祈和娴雯都略显得有些不解，晃了晃脑袋，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也是呢，”周祈满意地点了点头，“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个人的私生活。”

她站起来前，朝着我们两个人各扫了一眼，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被这样的周祈看上一眼，真的是心里都没了底。

——大概我和娴雯都是在强压着心中的紧张吧…

“我、我们是不会干奇怪的事的啦！”我朝着只留给我们背影的周祈喊道。

她一瞬间站住了，在原地点了点头，微微一回头看向我。

“嗯，加油。前辈。”

我听这话瞬间被胸中的一股怒气呛到了。“我、呃、咳咳——”我望着周祈离去的背影，内心的羞耻涌上了心头。

“你们有什么迷之代号吗？”娴雯很冷静地转过头看着我，“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

“…怎么会呢？”我尽可能露出舒坦的表情，“不要做这种无谓的担心了。”

我趁机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对了…”我靠近了她，“现在可以…吗？”

她有些惊讶。面对我突如其来的主动出击，目光中有了几分惊讶，嘴唇也微微张开。但很快就回归平静，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一把拥了上去，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嘴唇只是轻轻碰上她的嘴唇的瞬间，我就犹如触电一般既惊惶又满足，浑身痒得很，却只想继续吻上去。甜蜜，甜蜜过头了。这个行为犹如在搅拌蜜糖，舌头与舌头之间的互相试探与交错，糅合了世间所有的幸福。我像是看见眼前有一个大大的糖罐，无法满足的寻求着甜蜜。

历史上大抵也是如此，多少位伟人离不开爱人的一个吻？甚有君主因对方的吻，而沉迷于此无法自拔，为此抛下王位，甘愿放下一切去娶这个让自己迷醉的女人。

我松开了紧紧抓住她手臂的手，微微地喘着气。看着她脸上泛着桃红，嘴唇有几分湿润，嘴中也不断传出急促的气息，我难以抑制住我内心的兴奋。

正打算再度拥上去，将这甜蜜据为己有的瞬间，门口传来一阵呼声。

“你们还在干什么？快离开教室！”是学校里的老师来清场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急忙松开手，朝门口应答道，“有资料没整理好因此耽误了，我们会迅速离开的，请您稍等！”

远远看见那个老师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口。——大抵是在门口附近等我们出来吧。

我转过头看向娴雯，她的目光还停留在门口的老师身上。她很快注意到了我在看着她，

“啊…抱歉，我先出去吧。”我也愣了愣，点了点头。说着，她拿着包就走出了座位，在走廊处等着收拾背包的我。

我收拾好背包后，单肩背起就走向她。这时我察觉到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远方——她视线的尽头是教室里的大黑板，上面的粉笔痕迹已被擦去，却还有一些难以被黑板擦擦拭去的粉笔痕迹。

我无奈地笑了笑，凑上去，轻轻地托住了她的脸颊，顺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她的脸颊，是白嫩如天使般的脸颊，让我既羡慕又满足。我吻得不肯停下，她有些反抗却又有几分陶醉。但她最终还是被理性驱使，狠狠地推开了我。

我的突然袭击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发了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发呆这种小事，而是我的顽皮行为。

她轻柔的手一下拍上来，像是为我拭去衣服上的灰尘。“…你在干什么啦！”她尽量压住了音量，“外面可是有人的啊！”

“这样不挺好的吗？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我将手插进外套的口袋，咧嘴笑着。我顽皮地看着娴雯脸上浮现的几分害羞与怒气，心里甚是满足。

她百般无奈，却只得叹息一声。“快走啦…！”她快步向前走着，却并没有完全忽视我，而是在加快步伐的瞬间又压下速度。我看着她这般犹豫的行为，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好啦好啦，马上来…”我也快步跟了上去。

大概到门口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教室门，看到刚才的老师果然还在。

“老师再见。”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则是加了点头的动作。那个老师也点了点头，以示礼仪。

客套话完毕后，我们快步离开老师的视野范围。

在确保肯定离开了视野范围后，我挽住了她的手臂。我的防晒衣的布料和她的毛织衣摩擦着，却异常的温暖。

她看着我笑嘻嘻的傻样，不禁笑了起来。

“感觉现在我们两个人的角色换了过来啊。”她的目光依旧很悠远。

“是吗？”我无奈的笑了笑，“…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嗯？”

“不懂得如何去珍惜爱的人，可能只是去陪伴对方。但陪伴很多时候并不能证明心意，尤其是爱。陪伴确实是一种行动，但我认为不绝对。”

我看向了她，她也看向了我。

“就比如说我了，你喜欢我喜欢得很疯狂的时候，会不会很希望我有些合你心意的行动？…啊，内心的触动也算的。”

“…那，肯定是希望的。”

“于我而言，表达爱意，也许是先行动后言语吧。”我抬起了头，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她顺着我的视线望向了远方。天空中只有一两只鸟儿飞过。

“真好呀。”她兀自地喃喃起来。

“嗯？”

“和你在一起，之前的愿望都实现了。”她稍微靠近了我一些，手臂与手臂之间越发的温暖起来，“你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个木头嘛。”

她顿了顿，“…但还是让我有些意外。”

看着她无奈的双眼，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生怕破坏了这份空气中的宁静。

“当然，也挺好的啦！你有你的特点！”

她却很快露出了笑脸，把手迅速从口袋里伸出来，紧紧地按住我的脸。她的手异常冰冷，遇上我的稍有些温暖的脸，显得过于冰冷了。

“好冰…”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你的手套呢？”

“唔…弄丢了。”

“嘛…反正明天休息，”我挠了挠后脑勺，“…今晚来我家如何？”

我扭捏着，看向了她，“顺便吃完饭后一起去买成对的。”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的纯情攻击中，娴雯竟然一个人偷偷笑了一路。

一到家，我快速脱下鞋子，利落的放好外套。“打扰了…”身后的娴雯手里抱着衣服，缓缓走入。“也都算是常客了…应该…”我在原地愣了愣，“不用太拘谨啦。”我看向她，她满脸的不自在。

“那我先去准备晚餐，”我顺手拎起放在鞋柜上的围裙，“请随便看看吧。”

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走出厨房，朝她大声说道：“上次明明都进行了深层次的交流了，却只在我这吃了个早餐。”

我又补了一句，“所以，请这位拘谨的朋友放松些啦。”

她一惊，原本没那么拘谨了却一瞬间老实起来，“什、什么深层次的交流？我可不知道那种事。”

“诶…那还是今晚再来一次？”我朝着她坏笑道。

“不！不用了！今晚我一个人在沙发上睡就好了！”她保持着拘谨的坐姿，同时慌慌张张地回答了我的话。

我看着她，无意识露出了笑容。在确认无事之后，我迅速进入厨房，开始准备今晚的饭菜。

我开始期待，她一个人待在我的客厅，会不会在这间屋子里发掘出我的秘密。

做菜渐入尾声，她寻着香气前来帮忙，我却执意要推她出去。

“请客人在外面等！”我严厉地朝她吼道，同时大力推她出去，她看起来异常无奈。

“可、可是…”她只能被动地被我推着。我仍是厉声喝止住了他，“没有可是。这对于我以及你来说，都是绝对的尊重，不对吗？”

在把她推出去不久后，我就端着准备好的菜式走了出来。在她一次又一次的眼神变化中，我强忍着害羞，把料理全部准备完。

我轻轻拉开自己的座椅，绅士般的站在自己椅旁，朝着对面的她伸出手，示意道：“请品尝，客人。”她看着我的严谨行为，不住地掩嘴偷笑起来，很快恢复模样，拿起了筷子。

“早就等不及了！”话毕，手早已伸向最近的一碟菜。

“芷翌你的手艺，我不需要任何话去质疑。”她嘴里含着我为她准备的料理，眼角里藏着笑意。我满足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冷静地念叨了一声“那就好”。

于是就开始享用晚餐了。

“我…我已经…”

“…很满足了。”

娴雯在享用完晚餐后莫名的有异样的表现。

我原本随意地靠着椅子滑动着手机屏幕，却在听到她的发言后，吓的一下端正地坐起来。同时迅速按向了手机的待机键。

“…请正常一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可是…真的过于满足，感觉人生都完美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真情实感，但我只能一笑了之。

我收拾起碗筷。

她急忙走了过来，“现在我可以帮忙了吗？”我只是看着她，她莫名的有些慌张，“你看啊，毕竟你都给我做了这么棒的晚餐了，就让我帮你一起…”

我叹了叹气，折服于她的楚楚可怜，“那就请你和我一起处理碗筷吧？”

我拿着碗很认真地用抹布擦拭着，娴雯有些犹豫的往我的位置靠近了一些。

“你有没有…觉得这种生活很美好呀？”香里的声音颤抖着。

“当然有。”我很坚定地说着，“这种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这样啊…”

她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只是看着她的侧脸，抿起了嘴唇。

“…呃…”我尽力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这种想法。

我低下了头，故作冷静地说道，“要快点洗好碗哦，还得陪你去买手套呢。”

她听到我这么说，无意识地别过了视线，“嗯…”

“呜哇…好冷…”我咬紧了牙关，双手紧紧地把大外套给抓住。

一旁的娴雯穿着大衣，一脸淡然的望着远处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你还有闲情能赏月啊，我都快冷死了。”我龇牙咧嘴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看她的大衣。

我猛然惊醒，“你竟然没有扣扣子？！”我立刻大步迈上前去，抓住大衣的领子。

“我…我不冷呀？”她有些迟疑的笑了笑。

“我给你的大衣，你就按我的要求来做好吗？冷到了我也会被传染到的，所以不要，请你为自己以及我负责。”

我嘟囔着，认真地把大衣的左右两个领子死死的抓着。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她，她的目光中有几分路灯昏黄的光辉，和她的无奈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十分温柔的视线。“真是不长记性啊…以前也这样过吧？”我的头靠上了她的头，隐约之中，我仿佛看到她抿起了嘴唇。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就开始帮她扣起扣子。

“但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你在，所以我可以放心。”她温柔地笑着。她在尝试着能够不那么害羞，但仍是糅合了脸红与视线飘忽不定在其中。

“这么让自己和让别人害羞的话以后少说。”我的手轻轻地拍向了她的头，“好啦，走吧。”我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我瞥了一眼身后的娴雯，发现她还在愣着，踌躇着，轻抚了自己凌乱的头发。

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往前迈步，“快点跟上来哦。”我不像是在对她说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随后就听见了她的步伐声，有几分急促也有几分孩子气。我心念着，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能和她一起出去买东西，像是约会一样很愉快。她在我神游之际，手臂已悄然挽了上来。我愣了愣，低下头看了看她的手臂，又抬起头看了看她的侧脸。

看见她的面容中充斥着幸福感，我就放心的笑了。随后也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的月亮。

去商城的路上，遇到了很多店。娴雯从高中那时开始就很执着于放学就应该去各种地方玩这一理念。那时我做完优歌学姐给我的任务，一般也都比较晚了。但她还是会想方设法诱导我去各种小吃店。尽管我并不是想吃，但在她的驱使之下，我只能无奈地等她。可如果只是这样她还会嫌不满足，她总要绞尽脑汁地喂我吃。我如果不接受，第二天就会遭到她的烦人骚扰。我过于被动了，只能次次妥协。

以至于现在仍是这样，我的脑袋几乎都要被她吵炸。“芷翌！你看那个是最新款的衣服！好好看啊——！”她不停地挽着我的手臂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我真的不明白她哪来那么多精力。我无奈地半张着嘴给她拽来拽去，最终只能妥协她，陪她一起买了杯饮料才能安静下来。她拿着充斥着热气的巧克力，仍是笑嘻嘻的。

我无奈地拿着咖啡，“你可别忘了我今天来可是陪你买手套的哦？不要忘了主旨。”我下意识瞥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各种袋子。

正在小口啜饮巧克力的她下意识停住了动作，“其实也不全是衣服啦…”她无奈地笑了笑，试图蒙混过关。

“你什么时候不买衣服我就能放心的和你结婚了。”我故作淡定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颤巍着抿了一口咖啡。

她似乎对这句话产生了很大的反应，挽住我手臂的手瞬间松开。她把手背在了身后，同时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袋子也被她拿在了背后，她的左手分摊了一半的重量。

“啊…这样的话…”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的右手从她的身后顺到了她的头顶上摸了一把，“不要当真。”

啊，这种装酷的感觉真的好爽…

当我在自我陶醉之时，我察觉到她有几分扭捏。

“怎么了？”我瞄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但分辨不出来。

她怔住了，很快把袋子又拿回了背后，“没、没什么啦。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哦！”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呢。”我苦笑道。

“这个不错吧？”我指了指眼前一套黑色手套。在手套的边缘镶着蕾丝状的丝边，看起来很高雅。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芷翌还真是喜欢这一类呢。”她下意识笑了笑。“这可是很符合你的喜好的选择哦？”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晃了晃手。

“那就顺着我的喜好，选择它吧？”娴雯凑到了我的面前，抬起头向我露出了一个宛若天使般的笑容。我一愣，感觉有些招架不住天使的光芒，抿起嘴点了点头。

她顽皮的笑了起来，拿着手套就往收银台走去。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下意识看向了她原本在看的那个区域——随着视线的对焦，我看见了一些闪亮的物件在灯光下愈发的耀眼起来。我别过了视线，防止视力再度受到侵蚀。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诶？”

“抱歉，我要先去外面找一个朋友，然后从那个人那，把我的东西取回来。”我低下了头，甚至不敢看她的双眼。

“啊…没关系的，快去吧，别让别人等急了！”

她推了推我，我在不断地回头注视她中，跑出了商场。

可却因此，我差点找不到她。

我打了她的电话打了很久，她都没有回复我，电话那头永远都是一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我听着心里有一股莫名火。但我想着这也许是在她说“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的时候，我突然和她说我要暂时离开一下的错吧。她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我无法自拔的懊悔起来，同时想着补救的方式。我认为凭我的口才的话，一定能让她原谅我，不生我的气的吧？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再说。但我却只能无意义的拨打着电话，然后在电话那一头听见重复的话语。

打了大概十多次之后，我放弃去这么做了。

我把喝了一半的咖啡丢进了垃圾桶，跑了起来。胃里有一股寒意窜上了我的喉咙，冷风也不断的从口腔灌进肺腑里，我无法自已的咳起来。视线被泪水模糊了，我下意识用手背掩住了自己的嘴，只想在人群中把自己的恐惧与无助掩盖起来。

你在哪？

其实那天，我追了她。

那天，她对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一个人蹲在原地蹲了一小会儿就站了起来。大脑不出意料的一片空白，但心却莫名的镇静，仿佛提前想好了有这一天。实际上我也不可能会去想象这种场景吧，毕竟那时的我可是被幸福紧紧地按住头，使我的头在蜜罐子里无法自拔。即时想逃脱，也只能借助他人的力量。于是，同样被幸福蒙蔽了双眼的她帮了我一把，使我逃脱了幸福的摆控。

可我却无法自控地难受起来。

我跑了起来，顺着她离开的方向不断向前跑。我的目光所及之处，似乎标记有她的足迹。我寻觅着，疾速冲着，直到那个大门将我拦在学校里。

学校的保安走出来，关怀般的问了我，你怎么了？

我只是摇了摇头，已无法顾及形象的朝他挥了挥手，意为无大碍。

所以最终我没有找到她，那天之后一直到大约两年后，我才再次寻觅到她的身影。

而如今是绝对不能如此的。

已经绝望至极的时候，我试图再拨打她的电话。这时，电话才终于接通。

“你在哪？！”我朝着电话里怒吼道。

电话那边只有风声和人群嘈杂声。

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步冲向通往地上的楼梯。随着灯火通明再度出现，我看见了商场的大门。我冲向了商场别的大门，脸和手都被夜风无情地攻击着。

视线的前方，我仿佛看见有个小人儿半弓着腰地靠着墙体，不时向自己的手掌呼气，温暖着自己的手掌，视线也只是一直停留在远方。

我脸上扬起了一丝微笑。

我慢慢地停在那个人的面前，坚定地伸出手，轻轻为她抚开遮挡了视线的刘海。

“…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里呢。”我并没有以发问的语气同她说话，“还有，那些衣服呢？去哪了？”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因为某人不喜欢我这样做。”她的目光里混杂了灯火，爱恋，以及无奈，“所以，退掉了。”话毕，她的手臂在身后动了动。我瞥了一眼，不以为然。

我闭上眼，无奈一笑。随后，我的唇顺着她的脖子爬了上去，直到最后，轻轻地吻上她的香唇。犹如沐浴在棉花之中，使全身都酥软了。我注视着她的双眸。在我那近视的双眼中，她的眼瞳被远处的灯光斜照着，闪着微弱的光芒。她的湿润的唇被灯光所映照，显得水灵。我耐不住这魅力，再度吻了上去。又是一次寻觅甜蜜的旅程，我贪婪地索求着。

“这样，不足够重视你吗？”我淡淡一笑。

“可是…我看见了，对方是男孩子吧？”她移开了视线。

“…你吃醋了吗？”我托起了她的腰。

“我能不醋吗…？”她的视线转回正前方，坚定的目光柔和了她的别扭。

我抿起了嘴，左手轻轻抚起她的头发。

“那时，我们重遇的时候。其实我注意到彭栋他的出现的时候，也很伤心。但我那时什么也不能说。可我还是内心憋得慌呀？所以我就朝你发火，你越靠近我我越生气，请你离我更远些不然我就要无法掩盖住自己的感情了。”

我看着她的脸颊，顿了顿。

“可是喜欢你是不能被改变的。所以只要你愿意离我更近，我就愿意一步一步让你靠近我，只要你想，我一定会这么做。桥上，其实你向我提出那些问题，我不生气哦。只是稍微有些害怕，担心自己无法保持住自己的形象。仅仅是如此而已。”

“我爱你，娴雯。这一点是无法被改变的。”

她低下了头，无奈的叹息后，轻轻推开了我。

“我对你所做的那些，你都不讨厌我吗？我当初可是狠狠地伤害了你啊？”

“我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