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God Emperor Penguin 翻译、校对、润色：神界祭司
chapter 2 之后，雪之下雪乃能写好一封情书吗？（上）
chapter 2 之后，雪之下雪乃能写好一封情书吗？（下）
chapter 5 即便如此，由比滨结衣仍然试图制作巧克力（上）
chapter 5 即便如此，由比滨结衣仍然试图制作巧克力（下）
chapter 10 夏娃（上）
chapter 10 夏娃（下）
夜晚的空气没有给我任何安慰。雪之下的父亲允许我留下来玩。这也许是出于好意，也许他只是没有把我看成是一个威胁。或许他知道其中的风险，而在亲自评估我之后，他认为我是无害的。
也许他认为这是一种侮辱。
也许他认为这是一份礼物。
也许他认为让我看到雪之下订婚是件很残忍的事。也许他认为邀请朋友是一种礼貌的举动——我的意思是，只是作为她在俱乐部认识的一个人出席活动。
…
雪之下和我是朋友吗?我们曾经是朋友吗?
我们的关系是否曾一度存在，但如果有人愿意看一看，它又消失了?
也许作为一个反社会的、厌世的人，这是生活中比较简单的过程。
聚会开始活跃起来。成百上千的人拿着酒杯在花园里闲逛，从端着托盘的服务员那里拿着零食。男人们穿着黑色的西装，女人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花哨洋装。醉醺醺的叔叔们讲的故事，每个人以前肯定都听过十几次。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阿姨们在彼此闲聊着她们的孩子和丈夫。孩子们也打扮好了，坐在那里等着有事做。
每个人都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在他们中间徘徊，不饿也不渴。在旁观者看来，我可能会显得格格不入。一个眼神呆滞的家伙，看起来没什么值得交谈的。
“抓住你了~”
“什-?”
当阳乃发动攻击时，一切都改变了。
“我没告诉过你吗?”她对我喘着粗气，我们的呼吸在发霉的壁橱里混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她把我拖到这儿来了。有一件夹克袖子拍打着我的脸颊，阳乃紧靠着我。她那件单薄的衣服并没有给我留下多少想象的空间，因为柔软而温暖的感觉在我的皮肤上蠕动着。
这是今晚那个女人第二次抓住我了，但这一次，阳乃与其说是个母老虎，不如说是个风骚的女子。她用别针别住我，双唇紧闭。我想起了一部纪录片，是关于一种蜘蛛，它躲在陷阱门下面，在猎物经过时等待猎物把它们拉出来。我就像一只可怜的虫子困在她的窝里。
这时，一盏蓝色的灯亮了起来。
一部手机掉在地上，光线从手机里射出来。有些人可能会为这种景色而着迷，但我对它不感兴趣。阳乃看上去有点蓬乱，她那件浅色连衣裙的肩带松了。
她的皮肤因温和的汗珠而显得柔软。
“你知道蓝光会引起眼睛疲劳吗?”我问。蓝色的灯光使她脸颊上淡淡的红晕更加突出。
“你真的比我更喜欢我妹妹吗?”她的呼吸像一阵风一样吹过我。她身上有花香和廉价酒的味道。
“我不会那样说的。”
“那你该怎么说呢?你觉得她比和你在一起的这位老太太更有魅力吗?我必须咕噜咕噜才能得到你的爱吗?”她的手压在我的后背、肋骨和身体两侧。她的嘴唇紧挨着我的脖子，你会把她误认为吸血鬼的。她轻声低语，“比企谷君…我要吸你的血…”
然后她咬了我。
“噢!”
接着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你的味道很好。”她舔着嘴唇说。
“你的恋物癖很重。”
“你知道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吗?最开始的两个人类?”她完全不理我。“这真是浪漫。夏娃被蛇引诱去咬禁果，她意识到自己的罪。亚当也咬禁果加入她的行列。你们知道在夏娃以前还有别的女人吗?
“从没听说过。”
“有一个叫莉莉丝的女人……第一个女人。一个带着魔鬼的诱惑女人。”阳乃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是像夏娃这样头脑简单的妹妹，还是像莉莉丝这样迷人迷人的姐姐——这真的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吗?”
“我们总是会有选择的自由的。”
阳乃对我的回答一笑置之。她薄荷味的呼吸冲过我的全身。这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的温暖，尤其是她的温柔还不断地敲打着我的胸膛。
“你是对的。上帝给人类最大的礼物是选择。自由意志。人可以选择在上帝的光照下走善良和正义的道路，也可以选择徘徊在黑暗的深渊中。人类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哭着要求自由，并得到了自由。请你告诉我，你将作何选择?”
我看着她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平视着。
“到时候我会做出选择的。”
“嗳哟!凭直觉生活的人。这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并不是一个没有吸引力的品质，你知道吗?”
“我得走了……”
阳乃笑了。“这是个有趣的游戏，比企谷君，”她喃喃地说。“但每一场比赛都必须有一个结局，不是吗?谢谢你陪我玩。”她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是你的奖励。”
“这并不算什么奖励。”我红着脸咆哮着说。
“哦?我们可以以后再做成人的事情。”她眨眨眼说。
“有时候你的取笑太过分了。”我说着走出壁橱，走进走廊。“但是……谢谢。”
回头看看阳乃，她被扔在壁橱的墙上。夹克和外套的下摆使她的眼睛浮肿，但却留下了微笑。她的头发有点乱。她舔了舔嘴唇。
“很高兴为您效劳。”我还没把门关上，她就说。
“我希望我锁柜子不是偶然的。”我想我走开的时候听到了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但我没有理会。因为在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关注。
在院子里，远处有一个舞台。在他们面前是一系列的桌子，坐着的客人和服务员在传递盘子里的食物之间曲折移动。
丁!丁!丁!
有人在做那件烦人的敲玻璃的事来引起人们的注意。
“对不起每一个人。我很抱歉打断了大家的欢乐，但我和我丈夫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雪之下的妈妈很漂亮，就像一幅古老的日本画。她穿着一件颜色柔和的和服，似乎对自己非常满意。
“是的。”雪之下的父亲在她身边微笑，“你们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这是一个美好的时刻。”
雪之下的父母在台上。但是雪之下没有和他们一起。从语气上看，他们肯定准备介绍她，所以我得去找她。
我绕了一圈，想找个办法到后台去。
当我到达时，没有保安。所有的卫兵似乎都在入口处站岗。这只是我的运气，他们会选择在安全方面松懈。我想客人们在享用烤鸭肝或其他东西的时候，如果保安在旁边监视他们，肯定不会感到舒服。
但是，就在这个房间的旁边，我看到了她。泰然自若，完美无瑕，就像展出的人体模型，等待着轮到她去接受她不想要的聚光灯。我还没来得及迈开一步，就有人挡住了我的路。
“你想和她谈谈，是吗?”
由比滨结衣站在我面前。她穿着一件绣有花卉图案的粉红色连衣裙，裸露的肩膀上披着一件白色开襟羊毛衫。
“由比滨…”我停了下来。“怎么?”然后我突然想到了。叶山。她知道我要来。
由比滨站在那里，悲伤地反抗着。
它很简单，就像一个谦虚的女孩会穿的那种东西，这样就不会给别人蒙上阴影。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完美无缺的好朋友的模特——美丽而端庄——就像一个壁花。然后我突然想到…她是雪之下的盾牌。她是她的仪仗队——一个高级别的客人——在后面等着支持她的朋友。
由比滨看起来像个伴娘……
由比滨是知道的。
她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知道这一重大时刻即将到来。她肯定知道一段时间了……
她知道多久了?
由比滨很少注意到我，继续向后看。“雪乃酱是美丽的。她有苍白的皮肤，苗条的身材，长长的黑发。她很聪明，每个人都钦佩她。”由比滨咯咯笑了。“她告诉我她收到的所有情书。她甚至还收到过女同学的来信。她甚至收到大学和企业的来信，提供奖学金和大学毕业后的工作。她前途光明，你知道吗?”
我无法鼓起勇气反驳她。
“由——”
由比滨把头转向我。“谁不想要这样的妻子呢?”她用悲伤的泪眼说。
“我需要和她谈谈。”
她不理我。她闭上眼睛，哼着小曲。小调中含着欢快的曲调。
“你受伤了。”我说。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愚蠢的事情。
由比滨睁开眼睛，又回头看了看她。她似乎被雪之下迷住了，仿佛她就是一幅迷人的画。“你打算对她说什么?”她天真地问道。“你打算说些梦幻而浪漫的话吗?就像一个纯洁的白衣骑士勇敢地骑着马去救那个陷入困境的少女?”
“我不是骑士。”
由比滨伤心地点头表示同意。“没错，你不是。你是小企…比企谷八幡。我想这就是你的全部。”
全部是有多少?
我们三个跳了几次这个舞?第一幕结束了，但是第二幕循环了。它已经循环了很多次，以至于我们忘记了第三幕从哪里开始。我们能坚持多久?我们将永远是一个为他人服务的侍奉部?倒茶时，我们会对自己说多少谎言?我们会谈论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天真地认为，尽管我们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但我们的行为是为了他人的利益?
雪之下雪乃还要背负多少次刻着她的名字的十字架?
由比滨结衣还会多少次假装那些她称之为“朋友”的人的幸福比她称之为“自我”的人的幸福更重要?
比企谷八幡在寻找真物的过程中，还会有多少次会满足于那些让他不再感到熟悉的痛苦的虚假?
在第二幕中我们还会再跳几次?
这已经足够了。这就足够了。这就足够了。
循环到这里，就结束了。
“……结衣。”
我前面的那个女孩静了下来。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
“结衣。”我重复了一遍。“我很抱歉。”说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这就是救了你狗的人。很抱歉，这就是你认为最适合叫“朋友”的人。我很抱歉，这个人给了你空洞的承诺，却希望永远不能实现它们。我很抱歉，这个人打碎了一颗心，也打碎了你的巧克力。我很抱歉，这个人破坏了他周围的人来掩盖他自己早已被毁灭的事实。
对不起，我不是小企。
对不起，我只是比企谷八幡。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我一直想……”我听到结衣从楼上轻声说。“就一次……也许有一天……有人来救我，你知道吗?”我抬头看到结衣看着我，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她把它们擦掉了。“但我后来想，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得救也不算太坏。”
如果情况改变了，我还会这样做吗?比企谷八幡还会遵守他的决定吗?也许，如果旅途不同……也许，如果我走了另一条路……也许，也许…
“我没有救她，”我喃喃地说。“我只是不想让这场愚蠢的闹剧继续下去。”
结衣笑了。“那么，你最好快点……”
……比企谷君。”
于是由比滨结衣退到一旁，让比企谷八幡进入了后台。
在那里的是雪之下雪乃，像瓷器一样无暇。她站在舞台上，静静地等着她的父母继续讲话。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很烦人。她化了妆，看起来就像个洋娃娃。给她系几根绳子，她就会像个木偶。为我跳舞，雪之下雪乃，世界会哭泣的。跳舞!
“现在，”雪之下的母亲说。“让我欢迎我的女儿出现。”
雪之下的脚开始向前挪动。她离我越来越远。
“比企谷君。若有那样一日，帮帮我，好吗?”
“比-比企谷-君 ?”
我冲上舞台，抓住雪之下的手，立即逃走了。我把她拉下舞台时，她失去了平衡。我抓住了她。她的目光与我相遇。那是一种困惑、恐惧的表情，也许，这只是我的想象，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时间不多了。
“跟我来!”
雪之下挣脱了我的控制。她用手捂着心口。
“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几乎听不到雪之下妈妈的尖叫。
然后她父亲举起了手。人群安静下来，没有他哭泣的妻子。他的出现引人注目。
“哈哈!你以为你能把我女儿偷走?”他的眼睛看上去很有生气，好像找到了一位值得尊敬的挑战者。一个女儿即将被绑架的人是不应该这样的!“如果你想带走我的女儿……试试吧!试试!男人，”雪之下的父亲对着他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咆哮道。“抓住那个恶棍!”他对卫兵喊道。他戏剧性地举起手来，好像拿着一把战争扇子在发号施令。他看起来像某个历史剧里的角色：大发雷霆的大名抓到一个满头油腻头发的浪人企图拐走他心爱的女儿公主。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再一次握住雪之下的手，把她拉开。
我们穿过人群中的一个空隙。我们遇到许多仆人和有钱人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我的手把雪之下抓得更紧了，她也把它握了回去。
当我们周围的保安越来越严密时，我看到了一线希望。
“不!”
海老名和三浦都抓住了一名保安。我看了他们一会儿，“走!”雪之下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她把我拉到前面，从那堆乱成一团的尸体上走了过去。
“谢谢你!”我大声回答，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现在不是这样的时候，”雪之下在另一个野生的守卫出现时厉声说道。
“停止吧！小姐!我不想伤害你，但是——”
卫兵绊了一跤，脸朝下摔倒了。一色缩回她的腿，发出一声小小的“嘻嘻!””她一边敲打着自己的头。她的目光与我相遇，那时，她的表情也变了。她悲伤地轻轻点头。
“你个小姑-娘!”卫兵挣扎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我们逼来。“这阻止不了我!”
这名警卫随后被叶山隼人扑倒。
他们在地板上摔跤时，我们从他们身边跑过。叶山花了一点时间向我露出一个白色的笑容，表示放心。即使他在地面上和一个肌肉发达的白痴在一起，他仍然有勇气看起来很威严。
我们跑。我们一直跑。
我们穿过树篱树丛，经过挂在房子周围的灯笼，这些灯笼是用来指引任性的客人的。
最后，我们穿过了一个楼梯。
“这里，”雪之下说，这时一群警卫正设法赶上我们。
然后，粉色的卫士出现了。
结衣堵住了楼梯脚下的入口。
“快跑!”她大叫着，警卫们把她团团围住。
当我们从她身边经过时，我仿佛听到雪之下那安静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在低语:“你一直……别忘了。”
我们跑上楼梯。“出口在这边吗?”我叫道。雪之下甚至。她瘦削的手在引导我。也许有办法……
我们最后到了阳台上。
星星开始露出来了。栏杆是一块光滑的石头，如果人们选择在这里放松的话，它足够支撑几杯饮料。几只空花瓶放在栏杆旁边。我们下面有一个倒影池。一片星星的海洋轻轻地漂浮着，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最新观测人员的残酷的现实。
雪之下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是一条死胡同。
“我想我不应该让你带领我们，”我叹了口气说。
“我以为你知道我方向感很差……”雪之下皱着眉头说。她交叉着双臂，看着下面一片混乱。
“什么样的傻瓜会在自己家里迷路!”
“我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房间里。这座大厦本身相当大……”她喃喃地为自己辩护。“加上天黑……”
如果说以前的情况是可怕的，那么现在却是一团糟。
“他就在那里!”
一群卫兵挤在一起。几位参加晚宴的客人也在那里，主要是为了看这场奇观般的散场。
然后，像红海一样，人群为一对到达的人分开。
雪之下的父亲站在那里，双臂交叉，摆出胜利的姿势。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妻子，她脸上的苦相使她的脸色比以前更苍白了。
“雪-雪乃 !别做傻事!”她母亲恳求道。
“哈哈!想把我女儿偷走!?我原以为你并不是最聪明的……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
“退后!”我叫道。我一脚踩在阳台栏杆上。幸运的是，它是平的、混凝土的，能够支撑我的体重。我把雪之下拉上来。我们下面是映在池塘里的满天星斗。“退后!”我用另一只手抓起旁边的花瓶，朝迎面而来的保安挥去。
“他是一个疯子!”某个白痴尖叫着“他要杀了她他会杀了雪乃酱!”
窃窃私语和人群在周围打转。他们就像一具尸体上的秃鹰，渴望看到壮观的场面，却害怕成为竞技场里的角斗士。在他们中间，我能看到一个人的眼睛，如果他选择穿上他生来就有的那副样子，他就能把世界冰封起来。当他看到我的目光时，从那时起他的问题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对我女儿来说是谁?”
“卫兵!不要做鲁莽的事!我不想让我女儿受伤!”雪之下的母亲，通常充满了镇静的人，现在却控制着愤怒地看着我。卫兵们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满足于保持一个半圆形。
“比企谷君，”雪之下在我身后悄悄说道。这是明智之举。警卫想要的是雪之下，如果她在前面，他们会抓住她，然后抓住我，把我的后背扭成两半。“你有什么计划吗?”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有多难过?”
“不会。”
“为什么不?”
“这是你应该做的，”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雪之下捏了捏她的鼻梁，好像头痛得透不过气来。“尽管这相当困难。”
即使面对着疯狂，这个女人也会找时间来砍我的膝盖（戳我的痛处）。
“现在不是听取我的请求的时候吗?”当越来越多的保安包围我们时，我手里还拿着的花瓶疯狂地摇晃着。
“是。但是，请继续。”
看着她的眼睛，雪之下回应了我的目光。这个要求愚蠢得可笑。在任何现实中，命运都不会以她同意的方式结合在一起。这是不可能的。我感到她柔软的手握在我手里。我想要这个。她是否——她是否——疑虑像大坝决堤一样涌上我的心头，巨浪把我的双膝冲垮了。
在那里，在那么多星星下，我大声地求婚了。
“雪之下，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向我眨了眨眼。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喘息声。一时间，他们陷入了沉默。
在精神错乱的时刻，人们求助于愚蠢。
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尊，那他还有自我价值吗?
然后她来了回答。
“好吧。”
这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回答，就像宇宙的事实一样，她几乎要生气了，因为她不得不同意。她说得那么随随便便，那么漫不经心。这几乎是有趣的。她的回答纯粹是天真无邪的，与我所要求的分量不成比例。她接受了我的建议，就像我问她咖啡里要加糖和牛奶一样。
她对我的沉默眨了眨眼。全世界的尖叫声都停止了。
但她接受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她笑了笑。
我用尽全力拥抱着她，最后瞥了一眼跟着我们上阳台的人群。我再次与那个人相遇。
…啊。
这就是他真正的笑容。
我垂下眼睛，望着面前的倒影池，心里踏实地想，它已经够深了。最后，我的目光落在雪之下身上，她把脸埋在我的胸膛里。
这个女孩讨厌我的方法。
这个女孩全心全意地信任我。
我不能让人失望。
“抱紧我。”当卫兵开始前进时，我低声说。她纤细的双臂紧抱着我的躯干。我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她。当我把她抬到栏杆上时，肾上腺素和多年的个人体育教育终于有了回报。
她很轻，像雪、风和星星一样轻。
“你在干什么?”
“人们会说这是一次信仰之跃。”
“真的吗?”她难以置信地说。我们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我问了她第二个问题。
“你相信我吗?”
雪乃吸了一口气。
宇宙停止了。
她的反应。
“以及我的生命。”
我们俩都不再犹豫了。
她的手轻触着我的胸膛，像一声叹息。越来越多的观众发出了喊叫和尖叫。保安正在协调一项计划。
但是他们已经太晚了。
随着一小步，我们离开了。我们和大地之间只有空气和尖叫声。我们曾经是天堂的一部分。
我和雪之下跳进水池，那里还反射着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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