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净心
我未曾对阴空先生开口的过去2
「你来了。」
「是的,你应该看过我写给你的留言了吧。」
「所以我现在才会这样等着你来。」
「你已经看过了我的日记了是吧。」
她用不确认的语气问道,仿佛在像我求证自己的猜想。
「没错,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也应该明白我来问你的事情是指什么了吧。」
「你想知道那之后的后续吧。」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
「作为告诉你的代价,我也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答应我之前说的事情。」
「……你想让我带你去的地方底是哪里?」
「……」
「……」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在我还未将话说完前她在我面前先将话说出。
「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你是指那三个人中的哪一个吗?」
「……并不是,……我想拜托你带我去见的是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
「是的,我想去见一面母亲,亲自去拜祭一次她。」
「这种事情我想你根本不用拜托我吧。」
「听完你想了解的故事后,我想你就会明白了。」
「看来你想对我说出那个故事的后续了。」
「听完后我也希望你能帮助我实现这个渺小的心愿。」
「我知道了。」
紧接着我从她的口中得知了那之后的故事。
那之后的隔天,在早上与律师一同去办完事情已是下午,我坐在学校外面的凉亭中休息等待着放学铃声的响起。
「叮叮叮叮……」
这个声音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见了啊,没想到现在听起来还感觉有点怀念这个刺耳的声音。
最早出现在校园门口的是一群看过去就不像是学生的团体,紧接着是看起来就像是循规蹈矩遵照学校说的不留在学校马上回家的学生。
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女人不属于这两种群体,我需要注意的人群是接下来走出来的。
但不论过了多久,我都没有从陆续走出学校的人群中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难道她今天没有来学校吗?」
一想到那个女人凌虐我的那段时间她就算不来学校也没什么奇怪的。
就在我放弃准备离去时,学校里走出一个应该算是我除了那个女人第二在这个学校里熟悉的人。
她的面容看上去多了几分憔悴,脚步也非常不稳。
我迈出步伐走到学校门口等她。
虽然我也有就这么离开不与她接触这个选择但在现在失去那个女人下落的情况下,她或许是我找到她的希望。
只不过在不久之前,她也曾是我某方面的希望。
「你看起来变憔悴了不少。」
我对已经走到学校门口的她说道。
也许是我看走眼了,但我感觉在她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无光的眼睛中出现了些许的光亮,只不过那微弱的光亮可能代表着什么也被我以可能是看走眼了的认为给完全打散。
「……荻野?」
「……你是荻野吗?」
「宫野,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你已经出院了吗?」
「啊,对不起,应该说恭喜你出院才对。」
「你今天是来报道的吗?」
她的神色看起来非常慌张。
「宫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说了吧。」
「你是回来找我报仇的吗?」
我很清楚的可以感觉到,她的声音正不断的颤抖着。
「告诉我,远野在什么地方。」
「……远野她已经……死了。」
「……」
「……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远野她已经死了。」
「死了?」
「那个女人?」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你说那个女人她死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我剧烈的晃动起宫野的肩膀。
宫野用手甩开我的手。
「你别在这样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远野她已经死了。」
「你就算再不相信已经死掉的人也不可能复活。」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找其他人问啊。」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因为这件事我们也被套上可能杀人的嫌疑,好不容易最近情况有所好转,请你不要再出现了,我也是想尽力忘掉这件事的。」
说完她就从我的面前离开,只空留下她的影子在我面前不断的被拉长。
「那个女人竟然死了……」
「不对,由宫野说出的话现在根本不值得我去相信。」
我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再度播打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再与那个男人有所交集,可是现在的我只能依靠他手上的情报。
「荻野小姐,你最近是空闲的时候较多吗。」
想就此挂断电话的心情顿时充满心头。
过了一会我努力让心情平复后对电话里的他说道。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应该说过关于搜查的事情还没有。」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我要说的不是这种事情,为什么那个女人,远野已经死掉的事情没有告诉我。」
无名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电话里只传来那个男人呼吸的轻微细声紧接着他开始说道。
「原来你知道了啊。」
「为什么不告知我。」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荻野小姐。」
「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应该不是她的生死与否,而是你该如何开始你独自一个新的生活才对吧。」
「打个比方来说,就算她没有死你又能做什么呢?」
「事到如今,既然你已经知道她应该已经死亡的事情那我们也没有什么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
「什么叫她应该已经死亡。」
「难道你们没有确认她已经死了这件事吗?」
「并不是我们没有确认,而是我们无从确认。」
「什么叫无从确认,难道你们连一个人是不是死了都确认不了吗?」
「你先不要激动,荻野小姐。」
「不是我们不能确认,而是没有找到尸体就算我们想确认也没办法。」
「没有找到尸体?」
「是的,不过因为她跳的江是条水流速非常快的江就算找不到尸体也可以确认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你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我要更正一下,荻野小姐。」
「不是我们放弃了,是远野小姐的双亲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既然大家都已经接受这个事实我们又有什么必要为了一个大家都已经知道的结果再去浪费警力?」
「你们对我也是这样吧。」
「不,你的情况是在搜查中,不过只能等有结果才能通知你。」
「结果?现在主要的嫌疑犯都已经被你们判断为死人,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会去搜查,搜查这样的说法不过是好听的借口而已。」
「你怎么想这跟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我也告诉了你很多,希望荻野小姐你不要再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打电话给我,我们警察的工作也是很忙的。」
「最后,希望你不要将电话里关于远野小姐的事告诉任何人。因为有办法情报这是新闻那边尚未了解到的还请你不要外传给你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说话的方式依然让我讨厌但与以往不同,这一次至少在与他通话中我听到了某个真实有用的情报。
「没有找到尸体。」
这样就代表那个女人不一定死了。
那个女人不可能会自杀的。
「对了。」
自始至终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杀她却忘了我有最简单确认她生死的方法。
「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尝试操控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体?」
这样一来,她到底是死还是活着我都可以马上就知道。
比起担心可能操控到尸体的顾虑,但一想到这是能马上得知她生死的方法这让我感到止不住的颤抖,我本以为这是因为今天衣服穿少的原因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为了避免操控身体后让原本身体放置在这里我决定先回家再说。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打开房门,地上已经满是从我额头上低下的汗水,那看起来宛如暴雨般滴落到地上。
我背靠门就这么坐在地上,任汗水滴落在身上。
我闭上眼睛开始操控起她的身体。
眼前并不是一望无际的天空也不是海水浸泡的地方。
眼前的景色是我从未看过的一个沙地不远处就有海从那边传来的海水拍打沙地的声音很清楚的告诉我,这个女人还活着,为了确认她是真的还活着,我微微动了手指头。
「太好了,你果然还活着。」
我不经意说出的话似乎与她形成了沟通让她听见了我的声音,确认了我的存在。
「你是谁?」
就算隐瞒也没什么用,被她听见声音过不了多久我想也会被她知道,想到这我回答了她的问题。
「远野,你已经死了的事情果然是假的啊。」
「荻野?你是荻野吗?」
「是啊,我就是那个本该被你杀死却没有死成的荻野。」
「你这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听使唤。」
「不要这么激动,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操控了你的身体而已。」
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现在的表情我想一定是满脸的惊讶,不过那是因为被我操控身体还是因为我还活着这件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这家伙在哪里?」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倒是远野你果然是个狡猾的女人啊。」
「竟然为了躲避而选择假装自杀这件事。」
「……」
「……」
「怎么了?远野。我们也算是久别重逢你不说点什么吗?」
「……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想,或许像你对我做的一样,将你的死亡伪装成自杀这样你看怎么样?」
「只不过这一次与你自导自演的不一样,我会真正的杀了你。」
「等等,荻野。」
「虽然我确实打算杀了你,不过你看吧。因为我杀了你的父亲,以后你受到凌虐的根本问题也能得到解决吧,况且因为这一次你能得到那个男人生前留下的巨大财产你也算是得到了与被凌虐时间相等的回报了吧。」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继承了我父亲遗产的事情。」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父亲杀了他的财产由你这个女儿继承。」
「是这样。」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因为你得到了巨大的遗产也成功解决了我父亲这个让我受到凌虐的源头。」
「但是远野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也是凌虐我的人之一。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因为你确实得到了结果上来说的好,因为这点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不会像你一样让我慢慢忍受痛苦而死。」
「等等,荻野,我们再好好谈谈吧,老实说就算你杀了我也没办解决一切,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
「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有很多的疑惑吧,你也想知道到底除我以外还有谁是参与这件事的人吧。」
「这种事情,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想办法查出来的。」
「等等,我向你保证在告知你一切后我会去向警察揭发自己的行为的。」
「比起动你自己的手杀了我能用其他办法对付我对你来说更好吧。」
「这样讲也没用,我们就在这里见个面吧,荻野。」
「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后天下午三点我会来这里。」
问清这个地方的地址后,我解除对她的控制。
再度睁开眼睛,刚刚眼睛可以看见的沙地、可以听见的海水拍打沙地的声音、海水都已消失,眼前又变回昏暗的房间,我仍背对着门坐着。
我站起身,脱下鞋子走入房间。
「一切的真相吗?」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未曾触及到所谓的真相时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但当我触手可及它时我却变的不想知道了。」
「我时常感觉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在矛盾的中间做出选择后又开始因为选择后的结果而感到矛盾,就这样不断的重复着这种过程。」
时间就这样转眼即逝,后天的到来好像是瞬间的事情。
在我准备出发去见远野时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内心非常的平静仿佛让我对接下来那个女人将说的一切都做好接受的准备。
不过,我对她说的一切所能做的似乎除了相信也没有其他,等我知晓这一切后她的自首将会为这个给人带来不幸的一系列事件真正的结束。
这天下午,我搭乘电车出发来到与她约定的这个地方。
差不多在三点前几分钟我到达车站,这是个看起来就很少被人来访的车站,提供人们暂时就坐的座椅上早以被各种植物占领。我走出车站往那片沙地走去,根据我昨天查地图得知这个沙地距离车站大概还要步行几分钟左右。
等我到达,大概已经错过约定的三点,从远处看去,那个沙地的边缘,那个女人就站在那里。
看来她并没有逃跑,不过我想她大概已经通过前几天被我操控身体明白就算逃到哪里都是没有用的吧。
就在我想着这种事情时我与她的距离不断缩短,在靠近她时我出声叫到她的名字。
「远野。」
「我本来以为你不打算来了。」她一面说着一面转向我这边看着我。
印在我瞳孔中的这个脸与我熟知的那个女人的脸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说不是因为她们的声音相同,而且在只有我与那个女人才知道的这个约定时间和地点,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她。
「……远野,你的脸?」
「啊,这个啊。只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做的伪装而已。」
「你也知道,我毕竟是杀人犯。」
「原来你也有这种自知之明啊。」
「不论有没有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我现在已经被人认为死了嘛。」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按照我们前天说好的你现在可以说了。」
说完我站在她的旁边,与她保持着肩并肩的状态一同面朝海水的方向。
「不过老实说我实在想不到我们两个人竟然会有站在一起的机会。」
「……」
「你不爱说话这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好吧,你想让我从哪里开始说。」
「从参与你不在场证明以及其它一系列事情的参与者都有谁开始吧。」
「你还真是直接。」
「我不是来听你说对我话感想的。」
「真是心急的人。」
说完她叹了口气开始说道,「我想你应该从那个负责你事件的警察那边听到了我们几个人的名字了吧。参与的人包括我、宫野、广濑。」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那个警察。
照理说那个警察不应该将这件事告知她这个曾经一度被怀疑的对象才对。
正当我想着这种事时,她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我没有想到。
「还有那个负责这件事的警察。」
「你说什么?那个警察也是参与人的其中之一?」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你别看那个警察那个模样,实际他早就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再怎么讲,证明自己清白的人竟然是被自己霸凌的人,不论是由谁想都很清楚这其中有问题吧。」
「然后他就带着他那所谓的证据来找我。初次见到他时,我就看出来了。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你父亲初次见到我时眼睛里闪烁着一样盯着猎物的眼光。」
「经过你的父亲后我明白该如何迎合这种男人,没想到你父亲给我带来的不幸经历在这种时候会派上用处,我真的没想到。」
「随后迎合了他的兴趣后,他在我的旁边就开始对我说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简单的说,他讲的就是因为我尚未成年不会被法律定罪但作为保守秘密的代价就是陪他。」
「他就跟你的父亲一样,同属一类毫无医救可能性的人。」
「虽然说如他所说我目前是不会被定罪但是为了将这可能性在无限可能的缩小我决定自导自演一场自杀的戏。」
「当然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如果告知身边的人毫无疑问那个警察一定会通过调查我原先身边的人追查我的下落。」
「你为什么就这么有把握他会找你。」
「你认为好不容易捕食到猎物的野狼会轻易放跑猎物吗?它们不会,它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跑猎物的,就算猎物已经死去也要将它啃食殆尽这才是野狼对猎物的方式。」
「你改变脸的钱以及现在所用的一切都是来源于我的父亲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父亲死去了,可是关于我父亲个人的资产只空留房子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其他资产我想会不会是因为你的原因。」
「就像你猜的一样,我现在的花费大部分来自于你父亲生前给我的。」
「你的父亲也只有在这种方面才派的上点用场。」
「宫野也是你让她来接近我的吧。」
「看起来你都知道了。是我让她来接近你的,我只是跟她说如果你去接近荻野我就不再霸凌你她就很自然的配合起了我。」
「不然你以为有哪个人会主动的去靠近被霸凌的人?一个不注意搞不好连自己都有可能被人霸凌。」
「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去背负这种危险这种事情只可能存在书本中。」
「原来是这样。」我抬头望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早已有心理准备但一切真实都知道以后我才觉得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或许自己能活的更加幸福一点。
「你想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吗?」
她的话将独自一人沉浸的我拉回现实。
我背对着她,对她说道。
「接下来你就去自首吧,后面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
「是啊,后面的事情确实与你无关了呢。」
很突然的一记脚踢从我后背传来,那真的是很突然的一记我甚至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我整个人已经面朝沙地倒在地上。」
她在我站起前整个人跨坐在我的后背上让我无法动弹,头转向背后的我朝她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刀子。
「远野,你。」
「你什么啊,荻野。你也还真是天真的可以,竟然会真的来这里。」
「看到你这种天真的人就让我恶心。」
「你这种人这么天真还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
「不过那也就到今天了,你本来还想杀了我吧,没想到如今我们的立场再度逆转了吧。」
「你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吧,远野。」
「那是当然了,去自首?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你也真是天真的可以,为了你父亲那样的人渣去自首,那我到如今所做的一切不就都成了海底泡影了吗?」
「我好不容易可以摆脱过去重新开始过上真正的新生活,没想到被你这个该死却没死成的女人给找到了。」
「不过这也好,反正你现在也是无依无靠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觉察。」
「你就不害怕我操控你的身体让你自杀吗?」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异常好笑的笑话般不停的笑。
「操控人的身体?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那种完全是骗人的话吗?荻野,我不知道你那时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不过现在这样你也没办法再给我动什么手脚了吧。」
「是啊,你现在是准备杀了我是吧。」
「那当然,不然你认为我有可能放走你吗?」
「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作为你到这里来的礼物我会不让你太痛苦的死去的。」
「是这样啊,听到你这么说我也终于下定决心了。」
说完我闭上眼睛开始进入她的意识。
「你又再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我操控她的身体从我身上起来。
「荻野,你。」
「你用不着看倒在地上的我,现在我在操控你的身体。」
「你到底是。」
「我没有玩什么花样,我刚刚也说了我在操控你的身体。」
「我很感谢你不相信有操控身体这么一回事。」
「不然我们现在的立场也不可能再次对调。」
我操控她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海的方向,在临近走入海中的前面我停下脚步。
「荻野。」她似乎显露出安心的态度。
下一秒我举起刀,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她刺进她的肚子。
虽然说身体是她,但操控她身体的我体感与她几乎完全相同,那感觉就像是真的在自己身体上的肚子开了个洞一般。
我马上解开操控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身体。
回到自己的身体后我马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刚刚那个一瞬间的感受让我感到后怕。
我庆幸到还好刚刚那个被刺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等我站起身,我拍掉脸上沾的沙土那个女人仍然在那边双手抱着肚子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
她站的位置的那一片沙地已经被她肚子里流出的血给沾染成鲜红色。
就这样放着不管过不了多久她也一定会死但是这样还不够。
我走到她的面前,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嘴里说出的话模糊不清根本搞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一脚将她肩膀踢倒,她发出惨烈的叫声,表情越来越扭曲,眼泪在扭曲的脸上不断滑落。
为了防止她的抵抗我踩住她的右手让她无法动弹,手握住插在她肚子上的刀。
那个瞬间,她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在哀求我千万不要这么做。
不过她会怎样已经与我无关,我毫无犹豫的将刀拔了出来。
她的叫声比刚刚还要大声,接着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感觉非常的平静,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过这么平静的感受。
手中握着的刀刀身上的血不断往下滴落。
远野似乎想站起身可她几经尝试都没成功,没过一会几乎倒在地上没有反应。
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我靠近过去准备将她的尸体丢进海里而靠近她时,没想到她突然一手将我推开。
手中的刀也不知道何时不见,等我回过神来只听见似乎是她拼了命喊出的「荻野你陪我一起死吧。」
她挥动着刀朝我刺来。那一瞬间我没有任何的方法,甚至就连我可以操控她的身体摆脱这个状况都忘了。
挥下的刀子就快要刺到我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的速度突然变慢。
这时脑海里传来强烈的让我杀了她的声音。
一旦错过这一瞬间我想我一定会死想到这,我甚至没有任何多于的考虑或多想我看准那一瞬间将刀反手再次刺向她的身体。
她向后倒退了几步背朝沙地倒下,这一次看来她是真的将力气用尽倒下的。
我的手被她的鲜血沾染成鲜红色。这本该看起来让人感到高兴的颜色在这我的手上看起来让我感到恐惧万分,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将手插进旁边的沙地翻弄起来企图这样将血洗净好让这恐惧的颜色尽快从我手上消失。
可不管我怎么弄,它就是自始至终在那里仿佛一直提醒我我刚刚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她倒在那边已经好一会没有动过,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死了。
倒在那边的她直到刚刚也依然对我不断求饶的声音仿佛还在我的耳边回响。
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马上逃走。
对,马上逃走。
想到这,我站起身。
什么也不想只想尽快逃回自己的家,我头也不回的一路朝着电车的车站跑去。
在等待电车的时间里我也不断担心着这时尸体会不会被人发现而根本无法好好安分的站着,在车站里不断来回走动。
我果然还是无法就将那个尸体丢在那边不管。
我决定回去看看。
我快步离开车站朝那个沙地走去。
可当我看到沙地上的踪迹时我的呼吸差点停止。
除了被血弄脏的沙地以外她的尸体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各种各样的可能在我的脑海里快速的回转起来。
每种可能性都有可我根本不知道其中哪一个才是发生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我坐在沙地上闭上眼睛决定操控她的身体看看。
进入身体后最先传来的是腹部传来的强烈阵痛,比起最初感觉到的疼痛现在更加的痛,剧烈的疼痛让我感觉就算现在随时昏过去也不奇怪。
「荻……你……什么。」
「……真没想到,远野你在这种状态下竟然还能活着。」
她没有回应我只是在那边单方面的喘气,看起来她已经连说话都感到异常的吃力了。
「现在正是好机会,将她的死伪装成自杀。」刚刚在即将被杀的瞬间出现的声音再度回响在我的耳边。
现在的你有最好的机会,这是可以充分将她的死伪装成自杀的机会。
操控远野身体的我好像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声音附身不断被它腐蚀成为听它话的人偶。
记忆中我只依稀记得,我用放在一旁的刀缓慢的再次刺入远野的身体。缓慢刺入时远野那痛苦的叫声还有对于她痛苦叫声感到痛快舒畅的那种心情,远野的叫声如今仿佛好像还在我的耳边回荡。
等我回神过来我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
刚刚用刀刺入远野身体时我好像感受到了久违的舒畅与痛快。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感觉。」
「那才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荻野夏草。」
身体仍不断的颤抖着。
可我不在感到恐惧,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感觉不是恐惧。
就在这时,下一个<目标>的信息传入我的脑海里。
「……是宫野。」
就是在这时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
为了确认这份感觉我决定再次杀人。
而被我选为目标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宫野与另外参与的人。
可在我利用宫野的身体充分凌虐她之后我发现我真的对杀他们这件事产生着痛快与舒畅的感觉。
而后我愈来愈变本加厉的凌虐着广濑与那个警察,她们的惨叫声让我感到活着的意义,她们的痛苦让我感到心情舒畅,她们的求饶让我感到未曾体会过的痛快。
「所以你就将它们全杀了?」我打断她说道。
「是啊。」
「结果就是我将它们全部杀死了。」
「我到目前为止大概已经杀了有二十几余人了吧。」
「……二十几余人。」
「怎么,身为拥有同种能力的你我想应该对这个数字不会感到什么奇怪吧。」
「那你现在是停止杀人了吗?」
「不,我被给予我操控人身体能力的人给收回了能力。」这么说比较合适吧。
「被收回了能力?」
「这么说应该比较合适吧,而被它重新给予这个能力的人那就是你。」
「你为什么被回收能力?」
「那种事情怎样都没关系了吧。」
「我已经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了。」
「现在希望你能带我去见一次我的母亲。」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母亲的墓地你应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吧?你要我带你去哪里。」
你是说这件事啊。其实我现在已经知道我母亲的墓地在哪里了。
我之所以会知道母亲墓地的所在地是因为在我还拥有这个能力的某一天那个许久未联系我的律师打电话联系我说有一封我的信件想交给我。
根据律师的说法,这封信件似乎是本来寄到我被烧毁的家中,因为地址无效而后根据信息联系到了我的律师通过他找到了我。
隔天,那个律师来到我家将信件交给我后就离开了。
当时因为要急着要将目标伪装成自杀而就直接将信封丢在桌子上。
等我打开这封信已经是距离那个律师来后的第五天。
信封上只写着收件的我的信息。
我粗暴的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
「夏草,好久不见。」
看来是认识我的人寄出的信件,不过不认识我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寄信给我吧。
「这应该是我们初次通过书信交流,我是你母亲的弟弟。」
「这一次写信给你是因为我的母亲同样也是你妈妈的母亲因为身体原因医生已经宣布时日无多。」
「母亲的意思,她希望能在临走前见你一面有一些事情想告知你。」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一个人来,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的父亲。」
地址我写在下方,希望你能尽快来一趟。
简短的内容在整张纸上看来十分的不起眼。
我放下信纸坐在椅子上。
「快死了之后才想见我吗?」
「把我当成需要就叫不需要就让走的人了吧。」
只不过等我冷静下来想想,他们那么讨厌我们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母亲发生了那种事。
母亲只不过是这一系列事件中受到牵连的牺牲品而已。
其实这一切与他们都没有关系,我知道我只是在迁怒于人。
最后我还是决定回去见一面我的外婆。
隔天,我整理了行装独自一人前往信件上写的地址。
因为距离很远我在中途换乘了电车。
沿途的景色变的非常快,仿佛走马灯般。
因为还需坐非常久的车子,我倒在靠背上就这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窗户外的景色早已变成另外一种景色。
没过一会,乘车员走到我这边对我说。
「你好,这位客人。离到达下一个预定下车站还有十分钟左右请你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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